第344章 轩然大波(三章合一,有点长,求月票!) (第3/3页)
破诺奖焦虑症,激活中国人的文心与龙脉》——燕京晚报
《去伪士、存真章,中国笔杆不种媚外的秧苗》——羊城晚报
《文学无须朝圣,创作就是成为自己的神》——新浪网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这才是文学最高奖!》——搜狐网
……
张潮的观点,在论坛更是激起滔天巨浪般的讨论声量——
「这不是简单的文人相轻,而是一场文化殖民侵略下的自卫反击战。张潮用‘阉割’这种比喻虽然刺耳,但却精准击中了当代文学创作的病灶。」
「话是这么说,但也要警惕矫枉过正哦,如果马尔克斯当年若固守‘纯粹拉美文化’,《百年孤独》就不会让全世界性共鸣。文学的民族性与世界性,可不是你死我活、不可调和的斗争」
「谁共鸣了,谁共鸣了?你共鸣别带上我,我没共鸣!」
「某些人把文化不自信包装成文化自信的样子真可笑!张潮敢说自己没受过博尔赫斯影响?《刑警荣耀》里的意识流技巧他自己发明的?既要吃现代主义奶水长大,又骂奶妈不怀好意,这算文化巨婴还是文学民粹?」
——天涯论坛
「纯直男视角哈——这作家明显在搞饥饿营销,和他妈乔布斯卖手机一个套路。就好比打篮球故意不参加NBA选秀,放话说“老子要创立中国街球联赛”,结果转头就签了耐克代言。你们看,新书书名都没影子,当当网就有几万人留言想看了——这套路我熟!」
「兄弟话糙理不糙!当年张潮骂“新理念作文大赛”是“谋杀现场”,评委是“杀人犯”,转头自己亲爹开始卖作文选,还把“新理念作文大赛”自己包办。文人的骨气?呸,都是生意!」
「你们把文化战略看得太简单了,我们国家正在下一盘大棋!就像中国男篮不能永远指望归化球员,文学更需要本土巨星。张潮至少敢说真话,比那些跪舔诺奖的“作家买办”强百倍!」
——虎扑论坛
「站爆张潮!某些作家写农村必是愚昧落后,写城市必是物欲横流,跟张艺谋早期电影一个毛病。建议诺奖改名叫“第三世界伤痕文学奖”!」
「呵呵,张潮不是又当又立第一人!你看他新找不找美国出版社?有本事学曹雪芹“批阅十载”不出版啊?这都是文人炒作新套路:爱国人设+碰瓷诺奖=财富密码。懂得都懂!」
「别看这哥们现在蹦得欢,等新卖不动了,保证哭着求马悦然见面。参考当年慕容雪村骂完体制,最后还不是乖乖回来写主旋律?」
——豆瓣某小组
……
正当网络讨论热火朝天的时候,白岩松采访张潮的节目终于在央视的黄金时间,《面对面》栏目中播出了。更难得的是,这次节目对张潮关键性的回答几乎一字不剪,完整呈现在了观众面前。
如果说报纸和网络报道,因为篇幅所限和记者的水平不同,无法完整传达张潮的观点,造成了舆论撕裂的话;那么《面对面》播出以后,就几乎只有一个声音了。
这个声音,可以用「微博网」上一条被点赞了百万次的用户分享总结——
「刚看完访谈,浑身起鸡皮疙瘩!张潮让我想起80年代的崔健,都是要把某些神圣的东西撕个粉碎。当他说要“对得起汉语的平上去入”时,我忽然懂了为什么读翻译文学总像隔层纱——母语里平仄韵律,才是我们的文学基因啊!」
这种巨大的共鸣在很短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和舆论界,当然也包括文学圈。
作为张潮的班主任,于华第一个跳出来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一开口就让人忍俊不禁:“我看了开头,还以为张潮是在骂我呢,我想这不是‘欺师灭祖’吗?后来又看到他夸《活着》,我才没把他‘逐出师门’。”
很快他就转回了正题:“这小子比我当年骂‘文学已死’时还猛!不过他说到点子上了:80年代我们读卡夫卡像缺氧者吸氧,现在该学会自己制造氧气了。”
阎连科在「微博网」上的发言,也很引人注目:“终于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张潮说的那种人在作协大院随处可见:喝着龙井谈博尔赫斯,摸着麻将论卡尔维诺,唯独对自己脚下的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远在异国的北岛怎有些不同意,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道:“我不完全赞同这种对抗姿态。当年《今天》创刊时,我们读艾略特、帕斯捷尔纳克,就像希腊神话里的盗火者。现在年轻人把世界文学遗产当作‘文化殖民的炮弹’,已经矫枉过正了!”
……
甚至美国的《华尔街日报》都为此写了刊发一篇文章《中国新生代作家的文化宣言:拒绝跟随,试图引领》——
「中国青年作家张潮近日公开拒绝与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会面,并在央视访谈中抨击中国文坛的“诺奖焦虑症”,称其本质是“文化自我殖民”。」
「张潮以“文学尊严高于诺奖光环”为旗帜,批评部分作家为迎合西方审美而“自我东方化”,如刻意渲染苦难叙事。他援引萨义德的观点,称这种现象是“通过中立学术话语完成的文化霸权渗透”。这与80年代中国作家狂热学习西方现代派文学形成鲜明对比。」
「瑞典汉学家马悦然既是诺奖评委中唯一精通中文者,也是中国文学国际化的关键推手。他翻译了莫言、沈从文等作家作品。张潮事件凸显其历史角色的复杂性:他架设的文学桥梁,如今被视为文化等级制的象征。」
「或者我们更应该直白地承认——时过境迁,中国不会甘于当西方文学的追随者,他们的辉煌历史与文化特点,都让他们一有机会就会试图做引领者。
张潮对马悦然的拒绝,只是一个开始!」
这股浪潮,终于引起了80多岁的马悦然的注意,在动身访问中国前,自己随口的一句“我想见见那个年轻人,张潮,我想和他聊聊”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风波,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面对铺天盖地的记者与中国拥趸的询问,他不得不进行了简单的声明——
「诺贝尔文学奖自1901年设立至今,始终在“发现具有理想倾向的杰出作品”与“应对全球文学版图变迁”之间寻找平衡。我们从不讳言任何文学评价体系都带有文化视角的烙印,评委会每年从200余位候选作家中艰难抉择的过程,本质是不同文明审美范式在斯德哥尔摩的短暂交汇。」
「张潮先生提及的“文化殖民”焦虑,实则是全球化时代文学交流的普遍困境。当我四十年前翻译《道德经》时,曾为如何传达“道可道非常道”的玄妙而辗转难眠;如今中国年轻作家警惕“东方主义凝视”这种文化自觉,正是文学保持生命力的源泉。从这点上,我赞赏他的观点」
「但同时,我又不得不澄清的是,汉学家从来不是中华文明的裁判官。高本汉先生考订《诗经》音韵、林西莉女士阐释汉字奥秘,我们始终怀着“朝圣者”而非“布道者”的心态接近中国文化。若因评奖机制的特殊性导致误解,我深表遗憾。」
「我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能以一种更愉快、更私密的方式,与张潮见一面、聊一聊,相信那会非常有趣!」
这个简短的声明,像飓风一般,在国际文学的舞台上,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