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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做线人的交换条件(季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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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1 做线人的交换条件(季凉川) (第2/3页)

前这个男孩浓眉大眼,就是黑了点,而且他身上有着浅哥哥身上所拥有的恬淡与干净,怎么看都是富人家的孩子。

    “对不起,我是不是问错话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男孩说着,拢起薄薄的被子往身上包,可还是止不住冬天的寒冷,被褥之下一直在抖的双腿从未停止过。他问:“你怎么也一个人?你妈妈不是说来陪你吗?”

    白天的事他也听见了,知道女孩的妈妈说要来陪女孩。

    冷夕颜歪着头看着白炽灯,“我妈可能喝醉了,她身体不好,喜欢喝酒,喝醉了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

    男孩听不懂地望着冷夕颜,他觉得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酒?不过冷夕颜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她又问:“那你老师哪天来接你?”

    “我出院时会来。”

    冷夕颜听了点点头,又问:“你生了什么病?”

    “荨麻疹。你呢?”

    “我?肺炎,你害怕吗?”

    “不怕!”男孩说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是不是怕冷?”

    “有一点。”男孩老实地回,寒冬腊月,他身上只有一条夏天的的确良裤子,脱下来的也只是一条稍厚一点点的秋裤,他再无过多的过冬棉衣。

    冷夕颜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确实有点薄,不过也没冷成男孩那样的,安静了很久,她试探地问:“我得了肺炎,你怕被我传染吗?”

    男孩埋在膝盖间的头抬起,很认真地说:“不怕。”

    冷夕颜倏地起身,抱起被子走到男孩床边说:“我们一起挤暖吧?”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里边挪了一点,冷夕颜放下被子,爬了上去,只感觉男孩睡过的地方一点温度也没有。

    冷夕颜赶紧将被子搭在了男孩的被子上,她扭头问:“这样暖和一点吗?”

    男孩赧羞地红了耳根,他已经13岁了,迎着冷夕颜的疑问,他回的结结巴巴:“嗯,暖和。”

    ……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说话,一直说到天亮才睡着,女孩妈妈第二天中午来过一次,这是女孩自己对男孩说的,因为男孩去食堂打饭吃没遇上,就这样,他们住了五天的院,他们每夜聊天聊到半夜,只是彼此是彼此的伴,彼此给彼此排除恐惧的照明灯。

    男孩出院时女孩说我们留个地址写信吧,男孩正要写,接他的老师来了,那是一个超级凶的老师,他不敢耽误收拾东西就走了。自此,他们失去联系,可男孩一直没忘记过那个叫着冷夕颜的女孩,因为她在他荒芜的流年中出现过,给了他温暖的慰籍,引着他开始走向阳光。

    ……

    “阿川,看什么都看呆了!”

    季凉川收回视线,淡笑不语,他身旁的吴剑平跟着他看过的视线看过去,眼前一亮,美女,而且他还认识,好像与顾老大有点瓜葛。

    “阿川,你喜欢那款?”

    季凉川勾动唇角:“不清楚,或许吧。”

    “怎么理解?”吴剑平问季凉川,他们俩的关系一直放在暗地来进行的,准确地说季凉川是他的线人。

    他们俩的亲近,有第三个人出现时,都会变成陌生人,这也是为了季凉川的安全着想。

    “还记得我做你线人的交换条件吗?”

    吴剑平:“找那个耳垂有个小痣的女人?”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会这么巧吧!”吴剑平难以置信。

    两年前,因为一起连环杀人案,吴剑平认识了季凉川,更为了破案租住了季凉川的房子,两个人相处之下才知道是季凉川提供的线索,他们警局才把目标盯上了季凉川家对门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吴剑平觉得季凉川生意人,见识的人多,而且他有当线人的潜质,于是,在他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季凉川同意当他的线人,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帮季凉川找一个女人,比季凉川小五岁,名叫冷夕颜,又说名字不一定正确,因为他当初对女孩就是谎报了名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女孩两边耳垂各有一颗小痣。

    这个特征挺清晰明确的,只不过小痣,只能凑近才能看见,吴剑平觉得他不可能满大街逮着一个女孩地找人耳垂看,再后来,季凉川把线人的事当的挺合格,也没再问那个女孩下落,吴剑平也把这件事搁浅了。

    如今,那个女孩出现了。

    “所以说地球是圆的,失散的人最终都会团圆。”

    季凉川珉着普洱茶,心情很好,眉梢的笑张扬不遮掩。

    吴剑平问:“那你们相认了?”

    “没有。”

    “为什么?”吴剑平不懂,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遇见了怎么会不认。

    为什么?季凉川勾起的笑顿在唇角,为什么?他不想考虑这层关系以及深层次的关系。

    自从年前去了一趟安城,他一直将她妈妈的样子刻在脑海,他不想去调查,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妈妈是否就是当年插足他父母婚姻的女人,如果是,那他还能看着这个女孩笑而跟着笑吗?

    因为这件事,他心情一直很低落,而这个女孩,如今叫着冷夏的女人却和他分享了一个天大的事,更让他无处安放他的心。

    那是元宵节那天,公司聚餐结束,冷夏非要缠着他去放孔明灯。

    于是,他带着她去了郊区,一望无际的田野,如今都成了荒地。

    他还记得那夜的星空很美,就像冷夏的眼,翟黑深邃,看不见底,却又美的不可方物。

    “季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是她那夜对他说教的开场白。

    他否认了说没有,她没坚持,只是猛地指着自己的耳朵说:“其实我死过,你知道吗?”

    她那句话说出,他心口紧了一下,哪怕她现在鲜活地在他面前有说有笑。

    《西游记》中九九八十一难,难难都难过,唯有一难看似简单却过的异常艰难,便是女儿国那一难,只因那是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一刻,他明白了,他要她好好地活着,再也不去深究过往,让那些过去如云烟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掀起了狂风暴雨,可他还是从容淡定地问,一如他还是她的上司她的领导,就算是生死面前,他都可以成为她岿然不动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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