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256章 花开时节 (第2/3页)
的槭树,枯枝在他肩头划出细痕,“想要撬动华尔街的杠杆,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忽然露出犬齿般的尖笑,“不过看在你父亲也是对付张震的份儿上......”他抬手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枪伤疤痕,“明天纽交所开盘前,我会做空一万手花旗银行——用你的名义。”
郭进的沉默像块扔进沼泽的石头。
沙比利听见对方点燃雪茄的声音,火苗爆响的瞬间,他忽然想起 1988年元旦在莫斯科,看见的那枚划过红场的烟花。
“我订了泛美航空的协和式客机,”郭进终于开口,“下午三点落地肯尼迪机场。”
“协和式?”沙比利轻啐一口,轮椅碾过结冰的喷泉,“1976年我坐过首航,那时候总经理还送了我块金表。”
他挂断电话,任由卫星电话滑进轮椅下方的阴影,阳光落在他头顶的秃斑上,像片融化的积雪。“米国见......”
他对着槭树低语,枝桠在风中摇晃,仿佛无数只举起的手,在为即将到来的赌局鼓掌。
楚若云的别墅花园里,松针铺就的小径泛着雪后微光,像撒了把碎钻在月光里。
张震牵着姜晓琀的手,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羊绒手套传来,比他口袋里的银圆还要暖上三分。
“晓琀,”他忽然停在许愿池边,池中残冰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我在米国总住你家,会不会显得我像个……”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她耳尖渐渐染红。
“像什么?”姜晓琀仰头看他,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他手背上,痒得像蝴蝶振翅。
“像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啊。”
他低头轻笑,呼出的白雾混着她发间的香草味,在冷夜里织成小片温柔的茧。
松枝被雪压得弯下腰,忽然“扑簌簌”抖落碎琼乱玉,惊飞了檐下打盹的旅鸽。
姜晓琀狠狠剜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眼底笑意时软了声调:“怎么,嫌弃我家别墅不够大?
她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雪松果,“还是嫌我妈每天让厨房炖的天麻汤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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