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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 不能接受全麻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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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0 不能接受全麻的手术 (第1/3页)

    “冯处长,怎么了,这么急!”罗浩没有笑,而是很严肃的询问。

    冯子轩一连拨了三通电话——明知自己在飞机上手机关机,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盼着航班能提前降落,手机能提前开机。

    若非十万火急,以冯子轩的性子绝不会如此失态。

    “小罗!“电话刚接通,冯子轩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砸过来,“有个负责护送机密文件的科长遭遇车祸,多处骨折,需要紧急手术。“

    罗浩的睡意瞬间消散:“伤得很重?“

    他下意识坐直身子,安全带在腹部勒出深深的痕迹。

    机舱里的空调突然变得刺骨,仿佛已经透过电话感受到了急诊室里的紧张气氛。

    “不重,但需要麻醉,他拒绝一切麻醉。”冯子轩沉声道。

    “……”罗浩知道发生了什么。

    某些绝密文件的安全递送,必须彻底隔绝数字网络的潜在风险,只能依靠最原始的人力传递。

    眼前这起事故涉及的,显然是最为隐秘的那类文件交接流程。

    即便遭遇意外,那位干部也绝不能让自己陷入完全昏迷——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操守,纵使在国内也毫不例外。

    罗浩望着救护车闪烁的顶灯,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数字监控无处不在的时代,最安全的传输方式,反而回归到了最古老的人力接力。

    就像古时候的八百里加急,只不过如今传递的不再是军情战报,而是更为致命的秘密。

    “已经和他上级领导联系过了,但电话、视频通知他都被拒绝。机密文件需要亲手上交,按照流程,不能通过这些方式发布指令。”

    “有ai作假的可能,是吧。”罗浩问了句,马上把话题拉回到问题本身,“我会针灸麻醉。”

    “!!!”

    电话那面,冯子轩的惊讶已经凝聚成实质,直接冲了出来。

    “但是成功率不高,针灸麻醉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就有研究,成功率的确不高,甚至可以说连研究的价值都没有。”

    “呃,不管了,你先来,看看能不能麻醉。那面还要一段时间来,患者不做手术的话生命有危险。”

    “好。”

    罗浩挂断电话,凝神琢磨。

    “可以通过幻术。”陈勇凑到罗浩身边,小声提醒。

    “不行,他们都有对抗幻术的实践经验,而且系统学习过,真要是幻术之类的,会有本能反应。”罗浩含含糊糊的说道。

    “真假?”陈勇好奇,但想起罗浩说的那句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你那么受女生欢迎,是幻术么?”罗浩问。

    “我?”

    陈勇摘掉口罩,微微侧脸,“你看我需要么?”

    “不需要。”罗浩笑了笑。

    “师兄,你又能针灸拔障,又能针刺麻醉,怎么不考中医证啊。”庄嫣问。

    “我要走介入学科,中医对我来讲没用。”罗浩回答道。

    “投机取巧,你是不是去协和上学的第一年就为了当上院士而努力?”

    陈勇一撇嘴,手里整理口罩,又戴了上去。

    “第四年有了想法,第五年开始琢磨怎么办。”罗浩微笑。

    “……”

    “……”

    陈勇和庄嫣同时陷入沉默。

    庄嫣心里泛起一丝失落——她特意没把奖杯托运,就等着出站时向父亲炫耀自己拿了第一名。

    可这份在旁人眼中足以骄傲的荣誉,在罗浩医疗组里却显得稀松平常。

    透过车窗,庄嫣望着机场出口处父亲张望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奖杯光滑的表面。

    她能感觉到师兄的关注点全在“小孟“身上,自己不过是顺带的配角罢了。

    “看来这份喜悦,只能回家偷着乐了。“

    庄嫣把奖杯往背包深处塞了塞,嘴角扯出个勉强的笑容。

    夜风吹乱她的刘海,也吹散了那些没能说出口的骄傲。

    这下可好,老父亲遇到这种事情也肯定不能来接自己,不知道多少电话等着他去接。

    “罗浩,局麻没问题吧。”陈勇问。

    “没问题,针刺麻醉说是不用其他麻醉方式,遇到这种特殊情况,总不能刮骨疗毒吧。我去了和那位沟通一下,最好是针刺麻醉+局部浸润麻醉。”

    “你没问什么伤。”

    罗浩扬了扬手机,“冯处长跟我说了,尺骨开放式骨折,有动脉断裂,估计现在在加压止血,每隔十几分钟要松开以免坏死。”

    下了飞机,留庄嫣等托运的行李,罗浩和陈勇上了唐主任的车。

    纠纷办唐主任算是冯子轩的左膀右臂,每每看见他的时候,唐主任圆墩墩的脸上都带着笑。

    可今天唐主任表情严肃,仿佛遇到了超级大的医疗纠纷似的。

    “唐主任,那面怎么样?”

    “唉。”唐主任一边麻利的带着罗浩、陈勇上车,一边叹了口气,“就是不忍心。”

    罗浩很清楚他说的不忍心是什么意思。

    开放式骨折,动脉断裂,一般的患者都要给镇痛泵+吗啡。

    但那位患者因为工作关系,拒绝所有镇痛、麻醉药物,不疼的一身一身汗才怪。

    “现在怎么样?”

    “输血,定时打开止血带,已经快撑不住了,肢体血运有问题,实在不行准备马上手术。您下飞机之前,已经签了同意书,准备手术,刚好您的电话就打进来。”

    “走吧。”罗浩吁了口气,点头,扎好安全带。

    “落脚说,有把握么?”唐主任问。

    “没有。”

    “啊?!”这个答案出乎唐主任的意料。

    “郑渊洁,写舒克贝塔的那位,唐主任您知道吧。”罗浩问。

    “知道,怎么了?”

    唐主任一边开车,一边和罗浩闲聊。

    “他上世纪七十年代当兵的时候因为疝气需要手术,用的就是针刺麻醉。”

    “结果呢?”

    没等唐主任说话,陈勇先凑过来,看样子他对针刺麻醉相当感兴趣。

    唐主任也侧头看罗浩,表情凝重。

    “按照郑渊洁的说法……我复述一遍吧。”

    “医生的手在我腹部寻找下刀的方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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