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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天道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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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天道制裁 (第2/3页)

强大,没什么问题。

    可一旦发展受阻,遇到强敌,遇到各种灾难,内在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

    各种阶层矛盾,也会变得尖锐。

    兀鲁部的兀刹,之前对自己忠心,也是因为能带兵征伐,一直拓展地盘。

    可后来征伐受阻,无战可打,兀刹内在的野心就开始膨胀,权力欲加深,暴露了本性,最终也就自取灭亡了。

    虽然兀鲁部,现在还在。但兀刹的兀鲁部,却已经死了。

    推而广之,修士,大荒部落,道廷治下的家族,宗门,各个势力,乃至整个道廷,和九州世界,大抵都是如此。

    万事万物,同样都遵从这个“定律”。

    也正因如此包罗万象,囊括万事万物万法,或许才是一种……大道归一的模型。

    墨画心有所感。

    而后他便继续按照自己的设想,利用这种类似“大道模型”的理念,进行“法则”的研究。

    以阵生法,制造法则对立,让厚土之力与饕餮之力彼此生克。

    生克,意味着互相厮杀,互相渗透,互相转化。

    生克之时,饕餮之力的内部,也会发生剧烈的法则变化。

    在这种时候,去剖析这象征着“饥灾”的,饕餮之力的内在逻辑和本质。

    当然,这些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异常吃力。

    因为这一套流程,同时包含了很多重法则的变化。

    包含了阵与法的互相解构和重构。

    包含了法则的生克,渗透和转化。

    也包含了,对另一种法则内在矛盾的剖析。

    墨画“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没想那么多,心中更没有什么传承知识的条条框框。

    反正这些法则,纠缠在一起,呈现的是“并生互联”的状态,他索性一起研究感悟了。

    遵循本心,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悟到什么也就是什么。

    一心求道,真实不作伪,便足够了。

    当然,代价就是,神识消耗更剧烈了。

    对法则的领悟,也更艰难。

    墨画的识海,更无时无刻不在转动,不在思考,不在感悟。

    他每天做的,也都是不断画厚土复构绝阵,去抵消饥灾,去观摩法则生克,去剖析饕餮之力。

    不断机械地重复。

    看似枯燥,看似费神,看似痛苦。

    但墨画却仿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的大门,乐在其中。

    在别人眼里,他只是在荒地上画阵法,仅此而已。

    但除了墨画自己,几乎没人知道,他在这些枯燥的阵法,和饥灾蔓延的表象之下,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异的玄妙变化。

    又领悟到了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法则奥秘。

    这就是,世间表象和本质之间的巨大鸿沟。

    墨画也有了一种,更加真切地,穿过了事物表象,掌控森罗万法本质的奇妙感觉。

    尽管这种感觉,还如萤火一般微弱。

    而为了加深这种领悟,墨画遵循的还是“笨办法”。

    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阵法的解构和重构。

    一遍又一遍,观摩法则生克,剖析饕餮之力。

    悟道其实也很简单。

    找到一件正确的事,然后一直重复,一直重复,一直重复下去………

    只要重复得次数足够多,这种可控化的阵与法的解构与重构,法则生克,法则剖析的行为,做上成千上万遍。

    那总有一日,自己对法则的领悟,就能像呼吸一样自然。

    自己对法则的掌控和应用,也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再深奥晦涩的法则,在自己面前,也能眨眼洞悉。

    做“难”的事情,让“难”的事情变简单,自己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强大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难易”法则的转化。

    而在不断解构,不断重构,不断领悟的过程中……

    墨画也完全沉浸其中,乐此不疲,甚至偶尔会忘记一切,乃至于忽略了时间的流逝,沉迷于阵理,法则,乃至于大道的“海洋”中,难以自拔。

    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在何地,要做什么。

    他只是一遍一遍,不停画阵法,看阵法,研究法则……

    他这副专注到,近乎“疯痴”模样,巴川看着都觉得十分吓人。

    可他又不敢去打扰墨画,害怕自己一时唐突,影响了巫祝大人,与“神主”大人的沟通,坏了巫祝大人对抗天灾的大计。

    就在巴川,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的的时候。

    墨画突然两眼一闭,一头栽地里去了。

    巴川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差点蹦出嗓子眼。

    巫祝大人若有闪失,他可是万死难辞。

    巴川立马走上前,手脚轻柔且恭敬地扶起墨画,试了试鼻息,摸了摸经脉,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没事……是饿晕了。”

    巴川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但同时心中也十分震惊。

    一个修士,能硬生生把自己“饿”晕过去,这得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抑或者,到底心神高度专注了多久……

    巴川叹了口气。

    他扶着墨画,送到营帐中,取来一些丹药和肉羹,喂给了墨画,而后尽心服侍。

    墨画的气色,明显好了些,但还是没醒。

    他不只是饿晕了,神识也消耗过度了,只不过对法则的领悟,让他处于一种玄妙的“心流”的状态,以至于神识在“馈损”的状态下,也运转了很久。

    而这种对法则的领悟,使墨画心无旁骛到了极致。

    命煞竟也受了压制,不敢反噬。

    墨画因此,踏踏实实,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后,墨画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天地一片白茫茫,空无一物。

    在一片虚无中,唯有淡淡的法则之力,在缓缓流动。

    墨画一瞬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人了,而是在无形中,成为了“道”的容器,识海也成了法则滋生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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