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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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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大凶虎 (第2/3页)

事走后,另一个仆人,便领着墨画,走向了斗妖场的深处。

    “这里管吃管住。”

    “吃的不好,但不至于饿死。”

    “住的也不好,但不至于露宿街头。”

    “其他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更多的,我也没什么好叮嘱你。”

    “你若安分,我不必多嘱咐。你若不安分,早晚会死,我嘱咐了也白嘱咐。”

    “杂役和奴人,其实差不多,跟路边的狗一样,死了也没人在意。”

    “反正,到了这里,你自求多福……”

    这仆人声音冷漠,又有些麻木,将墨画领到一间狭窄寒酸的石室里,道:

    “这屋子本来是两人住的。”

    “但之前的两人,一并死了,现在你就一个人住吧。”

    墨画点头,“好。”

    仆人说完,也漠然地离去了。

    墨画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来,此后便开始了,他在斗妖场作为“仆役”,甚至说是半个“奴人”的生活。

    白日里辛苦劳作,做着各种杂活累活,喂食妖兽,清理牢笼,打扫斗妖场,将战死妖兽的血肉,清理出场地……

    晚上睡眠时间也短,偶尔还要值夜,以免妖兽啃断锁链,惹出乱子来。

    执事和管事,对他们这些仆役和奴人,也没有好脸色,经常又打又骂。

    但仆役和奴人,全无反抗。

    墨画很快便发现了,大荒这里,和道廷统治下的九州,是有明显差别的。

    这点他此前根本没想到。

    在乾州和离州,哪怕最穷苦荒凉的地方,人活着虽然艰苦,但其实都还是有,身为“人”的自觉的。

    但在大漠城里,明显不一样。

    这些身为“奴人”和“仆役”的下人,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无论被怎么对待,都没有太多脾气。

    仿佛他们也只当自己是被驯化的“牲口”,并不拿自己当个“人”。

    墨画不太清楚,这是否就是大荒的制度和传统。

    而这大漠城,还只处在大荒的边缘,甚至是处在道廷,和道廷直隶的大荒门的辖制下,尚且有如此风气。

    那大荒深处呢?

    这种不被人当做人,也不把自己当做人的修道“奴隶”,是不是会更多?

    墨画神情有些凝重。

    可如今他也是个“奴人”,也做不了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有更急切的事要做。

    那就是找到他的“大老虎”。

    如果大老虎,真的被抓到这座斗妖场,就意味着,它肯定会作为“斗兽”上场,与其他妖兽生死厮杀,以此为上层修士取乐,成为贵人们赌博的工具。

    这种妖兽厮杀,是很凶残的,一不注意,就会被开肠破肚而死。

    若是发挥不好,让某个“贵人”输了,还可能被贵人花灵石,买“诛妖令”处死,以此泄愤。

    墨画担心大老虎,因此只要有空,便有意无意,在斗妖场的监牢里,搜寻大老虎的身形。

    但他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

    监牢里倒是有几只虎妖,但体型和毛色都不对。

    监牢更深处,还有几间密牢。

    密牢外,阵法严密,墨画初来乍到,也不敢打草惊蛇,贸然去碰这些阵法。

    万一被察觉,一切潜伏就都泡汤了。

    而万一密牢里面,关押的是某类更强的妖兽,一旦暴走,结果同样很糟糕。

    墨画偷偷用了下妖骨卜术。

    占卜出的因果,的确与这座斗妖场有关,但更具体的,就占卜不出了。

    似乎这件事中,涉及的人和事很多,卜算难度很大。

    斗妖场里,死去的妖兽和人的杂念纷呈,气机复杂,也会妨碍因果的卜算。

    局面一时有些僵持住了。

    墨画有些着急,但此时此刻,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耐心等着机会。

    而三日后,契机果然出现了。

    管事将一众仆人,聚在一起,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淡淡道:

    “有个内场的仆人,失手砸了杯子,被贵人打死了,要换一个。”

    一众仆役和奴人,全都低下了头。

    斗妖场分内场和外场。

    外场负责打杂,喂养妖兽,又脏又累又辛苦,吃穿也差。

    内场负责服侍贵人,端茶递水,看着光鲜亮丽,但同样危险。

    “贵人”出身高贵,喜怒无常,有的时候,比妖兽还凶残。

    妖兽还有牢笼关着,贵人可没有。

    一旦稍有不慎,冒犯了贵人,惹贵人不如意,死相会十分凄惨。

    是以,很多仆人,宁愿待在又脏又累的外场,与凶残的妖兽相处,也不愿进内场,去伺候贵人。

    管事这么一说,他们全都低下头来。

    只有墨画的头没低。

    换言之,只有墨画“抬头”了,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管事一眼就看到了他,寻思片刻,这才记起,墨画是他之前招进来充数的。

    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显然是安分守己的。

    而且……

    管事又回忆了一下,想到这些时日来,墨画这个新人,根本没有一丁点受过打骂,或挨过责罚的印象,显然又是个乖顺讨巧的。

    “你过来。”管事对墨画道。

    墨画走上前去。

    管事仔细打量了一下墨画,嫌墨画有些瘦了,但仔细端详墨画的面容,却颇有些惊艳之感,虽不白,但十分俊秀,有一种淳朴深邃的美。

    管事心想,那些贵人脾气喜好,各有不同,但模样好,总归是更顺眼些,也不易发怒。

    他便问墨画:“你去内场,可否愿意?”

    墨画问道:“能吃饱饭么?外面的饭吃不饱。”

    管事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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