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少女的祈祷 (第2/3页)
上来一些东西。
她没有老顾同学明明天天空军,依然能神奇的在照片墙上变出抱着大鱼的合影的魔法。当安娜在一块沙滩上稍微突出海面的礁石上坐了半个小时以后。
她明白了一件事。
这么坐下去是在浪费时间。
在海岛边快乐生活的鱼儿们,成功的逃脱了一劫。
最后。
伊莲娜小姐尝试尽了自己手头上所能做到的最有效,也是最朴实的办法,如果顾为经发烧发的厉害,她就尝试用淡水擦拭他的额头降温。
顾为经觉得头疼,她就让他小口小口的饮水。
如果顾为经觉得冷,就让他多去靠近火堆。顾为经实在烧的昏沉,安娜担心他会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烫伤了自己的时候。
伊莲娜小姐就轻轻的抱住他的头。
安娜都不清楚。
她这个行为是在给对方降温还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安娜很清楚。
她这个行为是在温暖自己,温暖自己的恐惧,温暖自己对于孤独冰冷的绝望。
有那么几次,有那么几个小时,顾为经看上去好些了,温度降了些,能够主动说话,还有兴致能跟她聊天。
但一次又一次的。
正当伊莲娜小姐心生喜悦的时候,顾为经又会迅速的重新发起了高烧。
安娜觉得她的行为仿佛是一位靠着吉普赛人的占卜术,预言股票未来走势的蹩脚投资经理。
顾为经就是她账户里唯一一支股票。
每一次他的情况好了一些,她就会以为是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根据水晶球里的倒影、茶叶杯里的残茶根,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而每一次。
他的体温又都会以一种分外变幻莫测的态式,给予她迎头痛击。
这让伊莲娜小姐忽然就念起了梵高。
她记起了梵·高的死。
梵·高当时的状态看上去实际上并不那么糟糕。
梵·高对自己开了一枪。
子弹打偏了,远远没到命中要害的地步。
然后中枪后的画家一路溜达着去了一家常去的咖啡馆,见了相熟的友人。
有学者认为,梵·高死亡的一大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家人相信盖切特医生。
这位给梵高提供治疗方案的医生笃定相信当时颇为时髦的“顺势疗法”的作用,没有进行任何专业的治疗,也没有把他送去正经的医院。
之后的几天。
梵·高整个人便发起了高烧。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似乎看上去还好,能够和友人一起吸着烟。
可最终。
他昏迷不醒。
他一命呜呼。
与世隔绝的荒岛之上,顾为经是她的梵·高,她则是顾为经的盖切特医生。
盖切特医生信心满满。
伊莲娜小姐绝望又无助。
所以,她突然就讨厌起了梵高,就像迷信的赌徒不喜欢听到任何与“输”相关的字眼,迷信的股票经纪人会讨厌提起“亏钱”。
陡然之间。
这种相似感让伊莲娜小姐,这位梵高的粉丝,讨厌起了任何与梵·高相关的意象。
女人害怕这样的字眼会成为一种象征。
呼唤的多了。
梵·高就会真的从星空上下来,让死神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安娜把自己在沙滩上画着的星星,赤着脚踩了个粉碎。
——
在岛上的第四天夜里。
顾为经发生了一次抽搐的痉挛,到了早晨才变得好些,被安娜喂了一些水以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愿那是睡眠。”
伊莲娜小姐没搞清楚,那到底是睡眠还是短暂的昏厥。
她不敢呼唤对方。
如果是睡眠,那么把顾为经叫醒,除了让她获得些许的心理安慰以外,无疑于让顾为经再次深陷病痛的折磨之中。
如果那是昏厥,安娜担心自己会崩溃。
伊莲娜小姐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过,把沙滩上的那艘救生筏重新拖向大海的可能性。
南洋的岛屿群连绵在一起。
这个岛是无人的荒岛,但……也许他们离有人的岛屿也不算太远,如果救援队找不到他们,那么……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靠着洋流去碰碰运气。
安娜很快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能漂到一处荒岛上已经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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