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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不回头的黑斯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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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不回头的黑斯廷斯 (第2/3页)

的送葬,因为没有黑纱,但也不是庆典,因为没有乐队。

    伦敦桥边,一个刚从麻袋堆里钻出来的报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沉默无声却浩浩荡荡的骑警与马车从自己面前驶过。他张大了嘴,手里还抓着昨天没卖完的《泰晤士报》,报纸上印着的是一条过时的老新闻——威廉陛下病情稳定。

    而在舰队街的报馆里,煤炉刚刚升起,办公桌上堆满了还没有校对完成的晨刊。

    火急火燎赶来的编辑们正在将那行冷冰冰的电码抄录、誊清,随后贴在了最上面的封面草稿上——伦敦塔倒了。

    这个帝国的心脏,在天亮之前,已经换了血。

    车队抵达肯辛顿宫时,天已破晓,橘色的曙光洒在旧式的红砖宫墙上,把每一块石缝都照得隐隐发烫。

    车队减速缓行,马蹄声在碎石路上迂回作响,越来越清晰地敲击在这座尚未苏醒的宫殿面前。

    高大的铁门紧闭着,门廊上的灯盏尚未熄灭,门前守卫着的是两名身着戎装的冷溪近卫步兵,他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迷惘与倦意,显然还不知门外这一列黑色车队究竟是何来意。

    为首的一名卫兵本能地上前一步,举枪敬礼:“请问……”

    话音未落,亚瑟已然翻身下马。

    他没有开口,只是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坎特伯雷大主教交给他的枢密院指环。

    在晨光下亮出了那枚刻有“Honour, Service, Crown”的古老银印。

    “请即刻通知维多利亚公主殿下,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豪利冕下与宫务大臣康宁汉姆侯爵阁下请求觐见。”

    卫兵眼神一震,手中的枪械顿时垂下,他先是抬手向亚瑟敬了个礼,随后急忙转身奔向内门。

    与此同时,苏格兰场的几支警队在宫墙外悄然出现,他们就像是从地面里长出来的一样。

    肯辛顿宫周边的各条道路被安静的接管,来往的车夫与杂役被礼貌地以“临时道路巡检”的理由引至另一边。

    康宁汉姆侯爵推开车门,先于大主教下车。

    他整了整斗篷,望着偌大的肯辛顿宫,忍不住感慨道:“这座宫殿,可不是为了迎接王者而设计的。”

    肯辛顿宫,这座自汉诺威王朝以来便被视作边缘王室成员与王室情人藏身之地的旧宅,从来不属于权力的核心。

    可今日,这座宫殿却要见证新王的加冕。

    坎特伯雷大主教站在车辕下,静静地望着肯辛顿宫那座镶着汉诺威家族纹章的高窗。

    “康宁汉姆。”他低声问道,声音依旧沉稳:“你的人……已经去通知上院和下院了吗?”

    “我已经派专人去通知了。”康宁汉姆侯爵轻声答道:“议会将于九点召开临时协商会议,先由上院讨论继位程序,再由下院进行备案转呈。大法官、财政大臣、掌玺大臣以及两院议长都会到场。”

    坎特伯雷大主教点了点头,神情却并未放松:“温莎那边的封缄名单已经拟好了吗?陛下的印章、徽玺、文件柜,是否都封存了?”

    “全部执行。”康宁汉姆侯爵顿了顿,语气中不自觉的带出了一点疲惫:“陛下弥留之际没能留下正式的口谕。但按照惯例,威廉陛下的私人信件将由王后带走,国务文书由枢密院秘书移交内务部封存,王冠和权杖则由皇家财产司接管。宫中随侍也都签署了保密承诺。”

    “首相呢?”大主教略略抬头:“他是否已经知晓?”

    “墨尔本子爵还在布罗德兰兹。”康宁汉姆皱了下眉头:“不过我派了信使连夜赶去。”

    大主教听罢,轻轻呼出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里没有情绪,只是一个从乔治三世时代一路走来的老人,对这个体系依旧能如钟表般精密运转的确认。

    这不是最好的安排,但已经是最整齐的了。

    铁门紧闭着,寒气从锈蚀的铁缝间渗出,像是有意无意地在拖延时间。

    坎特伯雷大主教与康宁汉姆侯爵站在台阶下,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他们的耳边只有晨风和马匹鼻息的白雾在空气里起落。

    康宁汉姆侯爵的眉头越来越紧,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侍卫:“事态紧急,劳烦再派人去催催。”

    话音刚落,他们的耳边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着制服的男仆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他的神情里没有真正的敬畏,更多的是茫然与局促。

    他只草草行了个礼,便开口道:“诸位阁下稍候,约翰爵士马上就来。”

    “约翰爵士?”康宁汉姆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微变:“肯特公爵夫人和维多利亚公主呢?”

    “她们还在起床。”男仆又重复了一遍:“诸位阁下稍候,约翰爵士马上就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门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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