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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一元专制,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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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一元专制,唯我独尊 (第2/3页)

多。

    因为这火,沾上就必死无疑。

    烧伤是战场上最难处理的外伤,因为战场环境非常的糟糕,烧伤后,很容易死于溃脓感染,所以大明军对倭寇进行补刀是仁慈,是让他们解脱,就是大明军随军医官进行救护也救不活。

    以前神火飞鸦不稳定,随风而动,不支持放平,现在经过了外形改良,牺牲了射程极大的增加了稳定性,但没人想到,熊廷弼会这么用。

    他的杀性重得有些超出了张居正的预料。

    神火飞鸦放平,会把战争进程中,非必要伤亡迅速提高到一个让敌我双方,都难以承受的地步,造成更多的平民伤亡,最后把出师有名,打成不义之战。

    朱翊钧当然很明白张居正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朕看来没什么问题,熊廷弼允许了袁政和袁直送使者出城谈判,让酒井忠次退避,是他自己不退,既然要打,那就要打出威慑来,让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不敢再轻试锋芒。”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就要打痛倭寇。”

    “陛下说的是。”张居正思虑再三,也接受了这个现状,熊廷弼下手的确狠,是因为倭人给脸不要脸,让他走不走,非要试试大明的斤两。

    如此杀孽,倭人全责。

    “在复杂地形上,神火飞鸦比九斤火炮还好用,因为运输方便,可能成为对付山城的一大利器,不仅仅是在倭国,在平播之战中,神火飞鸦表现也很亮眼。”朱翊钧拿出了兵部奏疏,递给了张居正。

    军队是直观暴力,是人类最精密、最高效的杀人机器,军队的军事装备和训练,总是向着更高效的杀人发展。

    神火飞鸦作为一种高效、低成本、高杀伤的燃烧类武器,得到了广泛应用。

    朱翊钧和张居正聊了很久,聊了自己的想法,聊了自己的决策,让张居正把把关,用过午膳之后,皇帝向着北大营而去,继续操阅军马。

    而此时在吏部坐班的申时行有点坐立难安,他没想到自己入阁的事儿,会如此的一波三折,思前想后,他拿了张拜帖,让师爷送去了礼部。

    申时行有些话憋得难受,又无人可说,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高启愚。

    高启愚拿到拜帖有些奇怪,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夕阳西下,申时行去了高启愚的官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申时行把心中的苦闷告诉了高启愚,他跌跌撞撞走到了现在,没想到临门一脚,却迟迟踏不出去。

    关己则乱,尤其是这样的大事。

    高启愚看着申时行苦闷模样,笑着说道:“当初我在人群里看你这状元郎,披红挂彩游京,当真是意气风发,今日走到了这般地步,居然如此患得患失。”

    “你这就是思虑太多,你入阁还是不入阁,陛下说了算,而不是大臣。阁臣和廷臣完全不同,全看陛下心意。”

    “就是廷臣们都同意,陛下不批,也没人能进;同样,就是廷臣都不同意,陛下认,所有人都得认。”

    “陛下是认可你的,那你何必如此忧虑?”

    “这倒也是。”申时行琢磨了下高启愚的意思,他发现自己想的太多,想的太乱,反而钻进了死胡同里。

    他其实想过游说大臣,出让一些利益,换取他们的赞同,但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就找高启愚来了。

    经过高启愚一提醒,申时行立刻恍然大悟,游说大臣,才更加难以服众,日后的路才会更加困难!

    “我还是奇怪,你为何找到了我这个张门弃徒大倒苦水?”高启愚给申时行斟酒,有些好奇的问道,申时行不找旁人,居然找他,他可是申时行的敌人。

    “张门弃徒?”申时行满饮,摇头说道:“我不能找先生,先生托举我走到今天已经倾尽全力,我去找先生,就是无能;我也不能找张门之人,我是党魁,我要露出软弱来,日后还怎么做这个党魁?”

    “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了,再说了,你主持会试,不知会试舞弊究竟如何,你出了贡院,还不是直接找我来了?”

    “你能找我,我就不能找你了?”

    “有道理。”高启愚陪了一杯。

    他觉得申时行说得对,其实走到他们这尚书、阁臣的地位,张门弃徒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反倒是他这个敌人,比申时行那些自己人更可靠一些。

    “酒就到这儿了,不能再饮了,明日还有早朝。”高启愚不再斟酒,而是把酒封好,放到了一边,二人没喝多少,一人不到三两,一瓶国窖都还剩很多。

    高启愚眉头紧锁的问道:“申阁老,明年陛下南巡,凌次辅会留在京师,咱们随陛下南下,陛下驻跸松江府,需要你辅佐解决江南竟奢之风,你可有谋划?”

    “先生曾经说过,大方向虽然在某一个时期内,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但在大方向包含的小方向,是会随时变更的,一个方向受阻,就会转到另外一个方向上,积少成多,滴水成冰,这些无数的小方向改变,最终导致了大方向的变化。”

    “看起来竟奢、金钱无所不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这小方向变得多了,最终还是会改变大方向。”

    高启愚讲的是矛盾说里的一节,有些才思不敏、见识略显浅薄、信息来源较少的人,总觉得大方向是突然而然发生了改变,怎么风气突然就变了?

    其实不然,没有什么突然而然,量变引发了质变,大方向的突然改变,都是小方向的积少成多。

    任何人的任何一个选择,都在影响着大方向的改变。

    “金钱的确表现出了它的无所不能。”申时行立刻讲出了这次南巡主要矛盾,金钱的无所不能,是金钱对人异化的根源。

    高启愚靠在椅背上,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颇为忧虑的说道:“只靠忠诚,或者仁义礼智信,就能对抗金钱对人的异化了吗?金钱在松江府,几乎可以买到世间的一切!”

    “人是可以被规训的,反腐御史范远山的妻子,就是被规训,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从节俭,变成了要事事都要和别人一样,范远山是得了陛下的腰牌,没人敢对他肆意妄为了,但换个人,如此连绵不断的攻势,如何抵挡呢?”

    “金钱的腐化,可以是汹涌的,也可以是润物细无声,时日一久,人心中对善恶的标准,会发生改变,有钱就是善,贫者就是恶,如此之下,大明怕是命不久矣了。”

    “慎言!慎言!”申时行有些后悔找高启愚了,这家伙最近变得越来越直言不讳了,怎么可以说大明亡国,这非常的不正确,但这家伙还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金钱无所不能,富者善,贫者恶的社会共识形成,大明怕是要变成一个自己都唾弃的怪物。

    “松江府有句话,叫笑贫不笑娼,简直是荒谬。”申时行伸手又要拿酒,他觉得自己很厉害,但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想再喝点,但高启愚不让。

    笑贫不笑娼,是物欲横流、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礼崩乐坏的标志。

    娼,是一种出卖肉体和尊严,换取劳动报酬的劳动,看起来和拉车的、抬柴夫、力役、码头工匠没什么区别,社会劳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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